编辑: Eddy Wang


   


孟子是上古圣人中的最後一位,历史上称之为亚圣,其地位仅次於孔子。唐儒韩愈把孟子作为尧舜之道的最後传人。他在《原道》中写道:

  

“尧以是传之舜;舜以是传之禹;禹以是传之汤;汤以是传之文武周公;文武周公传之孔子;孔子传之孟轲。轲之死不得其传焉。”

 

 这里所说到的孟轲,就是孟子。这段话中所提到的其他几位圣哲,我们将在探讨孟子的奇妙预言时逐次说明。这里让我们先来看一看孟子本人的生活背景。有关他的生卒年代,史籍无明确记载。据推算,大约为公元前373到前289年。

  

孟子可能是早年丧父,因为有关孟子的故事中,大多只见其母不见其父。有关孟子的故事,流传最广的当数西汉未年的学者刘向在《列女传》中所记载的“孟母三迁”的故事。话说孟子的母亲仉(音zhang长)氏为了给孟子选择一个好的学习环境,不惜三次搬迁。第一次所搬到的地方是一个商人区,那里的小孩子们在一起玩耍时,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彼此做生意。孟母不希望看到孟子长大以後心中重利轻义,就决定迁开。第二所迁到的地方不巧有一些做棺材生意的人住在那里,孩子们在一起便以做丧事为游戏。孟母认为这样会使孟子不重生死,游戏人生。因此再次动迁。第三次所迁到的地方,早上能听到学童们朗朗的读书声。孟母认为这里的人对学习看得重,故在那里住了下来。以孟母一孤单妇人,如此执意的三次搬迁,足见对孟子教育之重视。

  

可是孟子早年贪玩,不爱读书。身为慈母,又要身兼严父之责。为了教育孟子,孟母可以说是费尽了苦心。在现代织机发明之前,古代的中国虽为纺织之国,可是用来织布的织机却完全是手工操作的。古诗《木兰辞》中的“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”,就是对古代妇女辛勤地织布的生动写照。可是为了启发儿子,孟母有一次不惜“断织投杼”,将自已辛辛苦苦日夜不停织出的布从中剪断,又将梭子重重的摔在地上。母亲的这一举动使孟子如梦初醒,认识到自已的贪玩是如何伤透了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的心。从此发奋读书,学效孔子,终於成为一代圣贤。

  


孟子虽然为不能在孔子门下亲聆教诲而感到婉惜,可他却有幸做了孔子玄孙子思门下的的学生。孟子与孔子相距一百多年,不大可能直接师从子思,大概师从子思的学生,从他们那里得到孔子之道的真传。孟子一生也是设帐授徒,门生济济。他常与门生周游列国,所到之处虽倍受礼遇,可他的教诲与主张却未得各国君王的重视与采纳。

  


孟子一生享年八十三岁,给後人留下了宝贵的《孟子》一书。《孟子》一书凡七章,意深境远,其对传统的中国人的影响实非言语所能笔录。下面我们将与大家一起探究《孟子》书中的几段精彩的预言。

  


孟子的大预言

  

我们在《孟子》一书中常可读到孟子论到从传说中的两位先王所传下来的“尧舜之道”。虽然现有的历史对於这个大道的传承过程没有明确的记载,可是孟子却给出了各个圣人之间传承的大致年限。

  


《孟子尽心章句》最後一段,也是《孟子》全书最後一段:原文:孟子曰:“由尧舜至於汤,五百馀岁;若禹、皋陶、则见而知之;若汤,则闻而知之。由汤至於文王,五百有馀岁,若伊尹、莱朱、则见而知之;若文王,则闻而知之。由文王至於孔子,五百有馀岁,若太公望、散宜生,则见而知之;若孔子,则闻而知之。”

  


我们先来看第一句的前半句:“由尧舜至於汤,五百馀岁”。舜在禹登帝王之位之前去世。而禹是建国公元前2205年前後中国第一朝夏朝的第一位帝王。根据历史年代,殷商第一位帝王汤王卒於1753年。汤王去世之前五百年,则为公元前2253年。而这个年代正与尧舜在中国历史上发挥影响的年代相吻合。考虑到《圣经》所记载的巴别塔的年代,大约是在公元前2247年这个因素。《圣经》上说到耶和华上帝“使众人分散在全地上”(创11:9);中国史书对此却无记载。我们若相信《圣经》的话,就能看出,中国人也必从此而来。公元前2253年前後,应该正是中华祖先从当时的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的巴别塔(今伊拉克境内)所在地,由西向东大举迁徙到中国境内的时候。对於这一迁徙,中国古经并无记载。

  


再看後半句:“若禹、皋陶、则见而知之;若汤,则闻而知之。”这里所说的禹就是民间传说的大禹治水的那位治水英雄,中国夏朝的第一位帝王。皋陶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,是辅佐舜和禹两位帝王的两朝重臣。说是大臣,其地位却又异常的特殊,常常教导舜和禹。(见《尚书·皋陶谟》)与《圣经》中的先知地位极为相似。他们与舜和禹生活在同一时代,故得亲自见到并晓得尧舜之道。

  


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一幅孟子所描述的“圣道”薪火相传的美妙图景。汤是这个链环中的关键性的第一环。夏朝的最後一位帝王桀,亲女色,疑直臣,荒淫无度,滥杀忠良。汤会合诸侯,起兵灭桀,取而代之,夏灭商立。这就是历史上所谓的“汤武革命”。孔子说:“汤武革命,顺乎天而应乎人。”(《周易·革第四十九》)。汤王是一位圣明的君王,尧舜之道在汤身上得以发扬光大,普照天下。汤在位十三年崩,即公元前1753年。到汤时尧舜早已作古,故汤之於圣道乃听人传说而得。这里同时告诉我们,早期的圣道是囗头相传的,并无文字记录。

  


第二句:“由汤至於文王,五百有馀岁,若伊尹、莱朱、则见而知之;若文王,则闻而知之。”

 


 中国帝王年谱上虽无文王之名,可他却是周朝真正的开国元勋。《诗经》上却充满了对文王的赞扬。例如《皇矣》:

 

 


 原文    译文
皇矣上帝,伟大啊,上帝伟大!
临下有赫。面对下界,洞然明察。
临观四方,观察四方之国,
求民之莫。觅求安民之所。
维此文王,就是这位文王,
帝度其心,上帝审察其心,
貊其德音,巩固他的威信。
其德克明,他能明察曲直是非,
克明克君,他能分辨邪恶善美。
克长克君。赏罚分明,人人敬畏。

 

  


文王名昌,乃商纣王时期的位於今陕西岐山县东北的一位诸侯,世称周。世伯笃仁敬老,德威显世,纣王因此对这位世伯昌甚为忌恨,曾将其囚於今河南省汤阴县。文王被囚期间,作易爻辞,成为现在流传的《周易》的作者之一。商纣王无道,文王之子起兵伐纣,灭商立周。据史书所载,文王生於公元前1229年,卒於公元前1132年,终年97岁。(注一)因此,从商汤(卒前1753年)到文王出生共历524年。
 


 第三句:“由文王至於孔子,五百有馀岁,若太公望、散宜生,则见而知之;若孔子,则闻而知之。”我们看到,孟子在讲论圣道传承链环时是谨慎而恭敬的,旨在向後世说明,“孔子之道”就是最初中华祖先承天所启的“尧舜之道”,或“圣人之道”。

 


 从文王去世的公元前1132年,到孔子出生时的公元前551年,其间相距共581年。太公望、散宜生都是归服文王的周朝开国大臣,他们乃亲受文王教诲,故对“圣人之道”是见而知之。而孔子则是从古籍和向当时的人学习而得“先王之道”。可惜到了孔子时,先王之道中的“大道”以及真正的祭天之礼已经失传。

  孟子看到上天所赐的“圣人之道”,如此精妙地保存传世,深知上天不绝此道。虽然孔子已去,到他的年代未见其他的圣者兴起。然而他仍然充满信心地预言说:

  


    原文:“彼一时,此一时也。五百年必有王者兴,其间必有在世者。”译文:“那时有天时,现在也有天时。五百年必有圣王兴起,而其间必有一些有德之人出现。”《孟子·公孙丑章句下》



  依孟子的看法,从尧舜到成汤,其间五百馀年;从成汤到文王其间又经过了五百馀年;从文王到孔子也是五百馀年;那么在孔子之後五百馀年,世间必有一位圣王兴起!而且这些圣人一位比一位更加贤明,对“圣人之道”的领受一位比一位更加光大。在孔子的眼里,文王周公乃是集古圣之大成者;而在孟子的眼里,孔子则又过於一切古圣。《孟子·公孙丑章句》上说:“出於其类,拨乎其萃,自生民以来,未有盛於孔子也。”天道的这种渐进性,正如同《圣经》所说:



  “义人的路,好像黎明的光,越照越明,直到日午。”  (箴4:18)上天所赐的圣人之道,必不因日久而昏暗;恰恰相反,将以更明亮的光辉照亮世界。那么,孔子之後的将五百年将要兴起的这位“王者”,必如中天之日,光彩照世。



  孔子卒於公元前479年。据太史公记载“葬鲁城北泗上,弟子皆服三年,三年心丧毕,相诀而去,则哭,各复尽哀;或复复留。唯子贡庐於冢上,凡六年然後去。”(注二)依此推算,孔子丧礼终日应当往後推六年,即公元前474年。五百年之後就是公元27年(没有公元0年,因此加上一年),正是汉光武帝刘秀在位期间。刘秀虽於公元25年重建汉室江山,但以他的文治武功,不堪称为孟子所仰望的圣王。光武帝在位十五年,并非有惊人的建树。事实上,中国历史上再没有出现任何功过三朝圣王的帝王将相。



  那么,孟子的这个预言是否落空了呢?如果没有,那么,这位“王者”会是谁呢?如果在中国的历史上找不到这样的一位“圣王”,又当从何处寻找呢?孔子似有所一段话指点迷津。



  原文:商太宰见孔子曰:“丘圣者欤?”孔子曰:“圣则丘弗知,然则丘博学多识者也。”商太宰曰:“三王圣者欤?”孔子曰:“三王善任智勇者,圣则丘弗知。”曰:“五帝圣者欤?”孔子曰:“五帝善任智勇也,圣则丘弗知。”“三皇圣者欤?”孔子曰:“三皇善任因时者。圣者则丘弗知。”商太宰大骇曰:“然则孰者为圣?”孔子动容有闲,曰:“西方之人有圣者焉,不治而不乱,不言而自信,不化而自行。荡荡乎民无能名。丘疑其为圣,弗知真为圣欤?真不圣欤?”商太宰嘿然心计曰:“孔丘欺我哉!”


  译文:商太宰来见孔子,问道“孔丘是圣人吗?”孔子问答说:“圣人,孔丘不敢当,不过孔丘博学而多识。”商太宰又问:“古代的三王是圣人吗?”孔子说:“三王是善智勇的人,是不是圣人,孔丘不知道。”又问:“五帝可谓圣人吗?”孔子说:“五帝是善用仁义的人,是不是圣人,孔丘不知。”又问:“三皇是圣人吗?”孔子说:“三皇是善用天时的人,是不是圣人,孔丘不知道。”商太宰大为吃惊地问:“那么,谁才是真正的圣人呢?”孔子大为激动地答道:“西方有一位圣人,不治而不乱,不言而有信,无需教化而自行(天道)。此人之伟大,百姓无法用合适的话来描述。孔丘认为他可能就是那位圣人,不知是否为真?”商太宰心中暗笑道“这孔丘是在欺骗我!”



  《列子·仲尼》列子书中与孔子对话的这位商太宰,是当时宋国的官员。具体姓是名谁,现已难以考证。他虽然求教於孔子,可是对孔子所说的“西方之人有圣者焉”并不相信,以为孔子是在骗他。这位官员不敢相信,为何中国人所津津乐道,从古就一直向往的圣王竟然不是中国人,而将生在西方!列子所记的这段经文,历来未受人的注意。其中的原因众多,很多人也以为,孔子所的“西方之圣”乃为戏言。然而,孔子却是认真的。《列子》上说“孔子动容有闲”,足见孔子论到这位圣者时的激动与向往的神情。


  孔子不仅指明了圣王的方位,而且还题到了他施行王政的时间上的特点:


  原文:“如有王者,必世後而仁。”
  译文:“若有真正的圣王兴起,他将等候三十年,然後将仁爱之道昭示於天下。”《论语·子路第十三》


  孔子所说的这位西方圣王,为何要等三十年才将仁爱之道广播於天下?孔子所说的究竟是甚麽意思?孔子说的西方又是指哪一国呢?与孔子同时代的释迦牟尼,後来被一部分中国人奉为“西方圣者”,甚至有人不惜千辛万苦去“西方取经”。然而释迦却是一位否定天道的人物,不大会是敬畏天道的孔子所说的“圣者”。相对於中国的地理位置来说,以色列乃是中国的西方。我们不妨将眼光以色列,从中国先知的预言转向希伯来先知的预言,或许可以从中找到一些线索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------------待续